「查理查抄站」（Checkpoint Charlie）是暗斗期间进出柏林围墙的查抄点，常日总堆积很多不雅光客。可是，在地人知道不远处还另外一个查抄站，但查的不是小我身份或证件资料，而是供给各类节能咨询，从电灯、家电、隔热建材，乃至还能到府办事，这就是「能源查抄站」（Checkpoint Energie）。

耕作40年，VZBV节能功效傲人

近似的能源咨询，在全德各地还快要800个，背后由「德国消费者组织联会」（Federation of German Consumer Organization, 简称VZBV）撑持，供给跨越500名能源专家的咨询办事，已有跨越40年汗青。按照联邦经济和出口管束署（BAFA）查询拜访，光是2015年，VZBV就办事了10万公众，缔造约30亿度的省电绩效。

事实上，VZBV前身是1953年成立的消费者组织，能源诊断只是办事项目之一，且经费有德国联邦经济事务与能源部津贴，低收入家庭可取得免费咨询。不外，VZBV并不是政策传声筒，立场是替一般公众发声，曾公然攻讦电价政策，更不满当局对工业电价的补助动作。VZBV修建与房产咨询专员米歇尔（Franz Michel）声明，「我们是自力组织，跟厂商没有合作关系，不会为了好处而保举特定产物」。

曩昔40年，VZBV在全德各地供给公众节能咨询，图为柏林的能源查抄站。摄影：陈文姿

VZBV投入能源范畴的发源是1973年的石油危机，德国在1976年公布《节能法》（EnEG），随后制定建筑的保温、隔热、暖气等能效尺度，连续串新制上路，不单消费者摸不着头绪，连专业建筑师也有猜疑，因此启动了VZBV的节能咨询办事列车，至今合计办事270万公众，积累的节能效益极其可不雅。

VZBV能半岛体育源咨询组讲话人、常应邀到社区演讲的布朗迪斯（Martin Brandis）暗示，公众投入节能的目标不过省钱，常见困扰是关在暖气，有些人则因家中电费或瓦斯费超出跨越一般程度而来乞助，还人是正值衡宇整修阶段，但愿领会若何增强外墙隔热、选择哪一种窗户等采购问题。

按照BAFA查询拜访，跨越3/4的公众会采用VZBV专家供给的建议，也更愿意投资节能办法。至在建议未被采取的主因，布朗迪斯指出首要仍是「金钱」身分，由于这触及装备更新和翻修工程，另外一缘由则是法式太复杂，虽然全德上下从联邦当局到各级处所当局，供给了年夜巨细小近千项节能津贴，仍是有人嫌麻烦而不肯申请。

德国消费者组织结合会能源咨询组讲话人布朗迪斯（左）和能源与建筑组专员米歇尔。摄影：陈文姿

翻修率低，「高龄者」与「佃农」抵制

被誉为绿能标竿的德国，最近定下2050年建筑部分要到达「近天气中和」（nearly climate-neutral）的方针，现在却面对考验。例如，即使当局不竭要求新建物的节能尺度，这些律例却不合用大都既有建筑，今朝该国既有建筑每一年翻修率只有1％摆布，如欲知足2050年的建筑部分减碳方针，年翻修率最少要翻倍到2～3％才够。

德国企业能源效力鞭策协会（DENEFF）建筑节能负责人艾勒曼（Henning Ellermann）阐发，在德国投资建筑节能平均8年可以回本，时候看似不长，但一想到翻修进程得投入的时候与精神，就轻易让人打退堂鼓。利用生态研究所（ ko Institut）能源与天气组副主任布尔格（Veit Bürger）不雅察，「高龄化」也是另外一个影响因子，德国有1/3 的屋主年数跨越 65岁，不单不容易获得融资，也比力不肯改变现况。「他们总说：翻修很吵、又很脏乱，这件事留给下一代吧！」

除高龄长者，另外一群不爱室第翻修的人，则是「佃农」。

德国的衡宇自有率不到5成，大都人都靠租房度日，所以良多佃农不但愿房主进行翻修，怕一旦建筑节能绩效晋升了，房租也要随着涨，这类现象被称为「房主与佃农的窘境」。「因德法律王法公法律答应房主将翻修费的11％反应到房租上，曾有房主居心进行奢华改建，藉此榨取佃农搬走。这问题不解决的话，会造成社会问题！」联邦国会议员明杜普（Klaus Mindrup）内心不安地说。

老旧既存建筑占大都，翻修的限制多、法式复杂，成为晋升建筑节能绩效的绊脚石。摄影：陈文姿

话说回来，为加速既有建筑翻修速度，德国最新的政策设法是「减税」。DENEFF的艾勒曼注释，很多德国公众都有礼聘家庭税务参谋，借使倘使老屋翻修的投资额可以抵税，税务参谋便会建议客户：「想节税？那就去整修房子！」

艾勒曼直说，翻修既有建筑的津贴办法须在「对的机会」捉住屋主的心，因室第整修常呈现在特按时机，如继续房产、刚买房、成婚生子等，这类机会可能平生只有一次，当局应当在屋主有需求时奉上完全信息。VZBV的米歇尔则认为，德国买房需要昂贵的中介费和过户税等费用，几近是房价的10～15％，而刚买房的人最需要钱、也最合适进行装点窜造，「把这笔钱用在节能，绝对更成心义！」

德国建筑工地一景。摄影：陈文姿。

（本文字体已过繁简转换，编纂：James）